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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舊物已成追憶(下)

故事

當舊物已成追憶(下)

2015年01月28日

物件的價值,在於它所寄託的種種回憶、意義和盼望。

南蘇丹自2013年爆發內戰,接近20萬名難民為了保存性命,不惜放棄一切逃到埃塞俄比亞甘貝拉地區(Gambella Region)。他們在聯合國難民署的難民營重建新生活,卻在猝不及防的瞬間驀然回首,原來有些失去的物件就像心坎一個無法填補的洞。

格迪特(Gatdet):童年……他的校園生活

小男孩格迪特只有11歲,當槍手射殺他的同學和親人時,他躲於河床,在身旁流過的河水被血染紅,一瞬間,他的童年突然被家鄉的內戰奪去。來到埃塞俄比亞Kule難民營,一場大火把他們臨時棲身的帳篷吞噬。格迪特及時被鄰居救出,但他們的食物、床鋪、書本,還有母親售賣熱茶和麵包賺來的金錢,統統湮沒在火海裏。格迪特透過手中那架由空油罐改裝而成的自製飛機,想像自己仍然可以有理想,有一天能像飛機一般翱遊天際:「我喜歡飛機,因為它們能自由自在遊走各處。我希望前往很多地方,例如美國;我也想回到南蘇丹,因為那是我的國家。」

大部份難民過著物資貧乏的生活,九歲女孩妮雅博芙穿著過份寬大的裙子,懷念在家中擁有過的衣服。UNHCR/Catianne Tijerina

妮雅博芙(Nyaboth):裙子是……她的自信

在埃塞俄比亞Pugnido難民營,妮雅博芙與她的孿生姊妹始終無法抹去南蘇丹大屠殺的回憶──校園內傳來連串槍聲,妮雅博芙在學校裏躲藏了三日,守候到父母前來營救;回到家中享受了兩日靜好時光,原來和平只是錯覺,「當場面再次變得紛亂,沒有時間去想裙子了。」九歲的女孩怎會不愛美?身上只有不稱身的捐贈衣服,妮雅博芙坦言掛念家中的衣服:「我最掛念那條黑白色的裙,從前我在上教堂和上學時都會穿起它,那使我感到快樂。」但願立志當教師的她日後回到學校,那裏不再是殺戮戰場,而是她帶着美麗身影守護學生的安全港。

 

在家鄉南蘇丹發生內戰時,高安是一名醫科學生,戰爭摧毀了他成為醫生的夢想,高安在埃塞俄比亞的Kule難民營,幫助救援組織一起建造學校,但他沒有忘記,讓自己和他人能盡快接受適切教育。UNHCR/Catianne Tijerina

高安(Koang):手提電腦……是他的記憶

從信件、照片到影像,我們都喜歡把記憶加以保存。21歲醫科學生高安的手提電腦,當然能滿足收發電郵或社交網絡等功能需求;使它不可取替的,卻是那片深藏記憶的汪洋,「它對我的意義深遠──我的所有文件、私人事情和秘密,還有與朋友的對話,統統都在裏頭。」可惜,當他的家鄉Malakal爆發暴力衝突時,連撿拾記憶也變得奢侈。來到埃塞俄比亞Kule難民營,高安甚至無法繼續學業,但他決意要將殘酷現實轉化為更多美麗記憶——照料菜園的同時,還幫忙建造學校,讓自己和他人能盡快接受適切教育。

 

妮雅露在埃塞俄比亞難民營的餵哺中心照顧著營養不良的年幼妹妹。有接近一成5歲以下兒童因為在逃亡期間抵冷挨餓而引至營養不良。UNHCR/Catianne Tijerina

妮雅露(Nyaruot):麵包是……她的日常生活

13歲的妮雅露從前在南蘇丹每天上學,得享溫飽;可惜戰亂過後,這些平常日子彷彿遙不可及,香氣四溢的麵包只存在記憶裡。在埃塞俄比亞Leitchour難民營這片收容了45,000名南蘇丹難民的平原上,有接近一成5歲以下兒童因逃亡期間抵冷挨餓而營養不良,包括妮雅露的1歲妹妹蘇珊娜(Susanna)。母親不忍看見女兒們受苦,努力搜羅洋蔥或湯汁混入寡而無味的小麥給孩子;妮雅露更瞥見母親在她們飲用水窪污水時流下淚來,「那顏色相當恐怖。我們嘗試用裙子排走部份污泥,味道依然令人作嘔,但除此以外一無所有了。飲用後我們更會感到暈眩,這或許是因飢餓造成。」

當暴力衝突和內戰發生,逃難只有一個目的 ─ 生存下去,所有身外物不論有多重要、多寶貴都只能留在被迫離開了的家,以往生活中一件件平常事物都變成遙不可及,生活不再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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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NHCR Tracks – The Things They Left Behind(英文版)

文:聯合國難民署義工-Vaso Chun
編:聯合國難民署高級籌款經理-成淑嫻

【關於聯合國難民署】

聯合國難民署於1950年12月14日由聯合國大會創立。聯合國難民署負責指導和協調全球行動、保護難民並尋求難民問題解決方案。聯合國難民署致力於確保每一個人享有尋求庇護的權利,並可以在其他國家得到安全庇護,或者在情況許何時自願返回原籍地、就地融入或安置到第三國家。聯合國難民署因其幫助歐洲難民的開創性工作及對全球難民的援助,先後於1954年和1981年獲得諾貝爾和平獎。